看到她渐渐红了眼眶,萧晨这才弯下腰去查看她的伤势:“扭得不轻,很疼?”
废话!!白茗儿依旧狠狠地瞪着他。
萧晨也不在意,只是招了招手让哑妹把刚刚还来不及收回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还好我这里有云南秘制跌打药酒,很快就能消肿。不过得揉揉,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白茗儿还来不及回答,萧晨已经打开药酒盖往手上一抹,然后捏起她受伤的左脚,重重地揉捏起来。
“啊……好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茗儿直觉地按住了萧晨的手,“你特么这是在谋杀!!”
“谋杀?”萧晨冷笑了一声,“我可没让你穿这么高难度的鞋!!”
“你不让我穿,还放更衣间里干嘛?!不是说我然你丢脸吗?我这一身够高贵吧?够给你长脸了吧?!”白茗儿重重地拍打着他的肩,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哦,说穿了,这女人很在意刚才他说的“她让他觉得丢脸”?而她的所有不正常行为也是因此而来?
嗯,以后可以继续保持。
白茗儿雨点似的拳头对萧晨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这种花拳绣腿,一点力量都没有,他很怀疑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萧晨停下揉捏的动作,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白茗儿一番。
“嗯,这一身却是能让男人长脸。可是小姐,我们要去的是马场,不是……交际舞会。”
“……”白茗儿气结,“那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草!!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白茗儿愤怒得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萧晨,你特么……啊,轻点,轻点,疼……”
轻点?
萧晨手下的动作却故意按得更重了。
“啊!!疼!!萧总,我错了,您能别再折磨我可怜的脚了吗?”
“你错了?错哪儿了?”
“我不该穿高跟鞋,我不该摔倒,我最不该让萧总觉得丢脸……”
白茗儿疼得额头细汗直冒,妈蛋,别让她有朝一日农奴翻身把歌唱,她一定要把他捅个底朝天。
“就这些?”看来,她还是不明白她做得罪错的是什么。
“萧总,我求您了,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我不想下半辈子就成残障人士了……”
“让我高抬贵手?可以。但是,你最好以后再也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些粗鄙的词,当然像之前踢我的那种粗鄙动作更不可以有,懂?”
“懂懂懂!!”白茗儿连连点头,她再不懂就真的该成瘸子了!!
这下,萧晨总算满意了,他看了眼白茗儿的脚踝,药酒也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也就收了手。
“差别待遇。”见他站起身来,转身去洗手,白茗儿咕哝着,“对哑妹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对我就这么凶……一个哑巴有什么好?喜欢她不会**吗?!变态!!”
白茗儿对着萧晨的背影扮着鬼脸,一时忘了哑妹是个会读唇语的哑巴,等她恍然记起,再抬头去看还守在自己身边的哑妹市,果然见她的一张小脸已经变得惨白。
哑妹双手紧紧地抓着医药箱,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像是要咬出血来,而她看向白茗儿的眼神里除了伤痛,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白茗儿自知理亏,立刻道歉:“对不起,哑妹!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我不是有心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哑妹白着脸步步后退——她根本不接受白茗儿的道歉。
萧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阻止了哑妹后退的动作,冷这声问白茗儿:“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哑妹的眼泪居然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了下来。
萧晨见状,口气更恶劣了:“白茗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次,白茗儿根本没有心情去计较萧晨的口气恶不恶劣,因为她心虚得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我……”
“你什么?”萧晨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说她是哑巴,说她不会**,还说你是变态才喜欢她!!”白茗儿闭着眼,一口气喊完,她根本不敢去看萧晨脸上的表情。
“你!!”纵然是萧晨也没有料到白茗儿竟然会对哑妹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怪不得,向来乐观坚强的哑妹会哭得这么伤心。
“白茗儿,你真是不可理喻!!”萧晨的声音很冷,冷到让人骨子里都生疼。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不可理喻?对,她白茗儿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那他非要来招惹她做什么?!
“道歉?你以为什么事都只要道歉就能弥补吗?”
“那你想要我怎样?跪下来磕头认错,还是抵命?”白茗儿被他说得脾气又上来了,不顾脚伤,蓦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与他对视。
见她如此,萧晨更加不想搭理她:“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