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涵韵的彪悍乃是天性使然,饶是和自己的夫君说话也是如此率性而为,吃了大亏还要把牙往肚子里咽的事情剑涵韵断然做不出。她料想以王啸山“顾全大局”的脾气断然要服软,还未等王啸山表态便挺着个大肚子说道:“争!必须要争。他们越是欺压,咱们越是要争。别以为断了王家的苗子就能安稳了,老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出乎剑涵韵意料之外的是王啸山这一次竟然并未反对,二话没说同意了她的意见。
剑涵韵是个女汉子不假,但并非无脑之徒。反常即为妖,共枕之人何其了解。王啸山实力虽强性格却是软绵绵的,兴许是常年经商,“以和为贵”的日子多了,以至于凡事都以“大局为重”。以剑涵韵对王啸山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如此硬气,料想这是王啸山的缓兵之计
之后剑涵韵临盆,产下杜希杰。生产后的剑涵韵语气一变,却是向王啸山提出不想争了,她对王啸山说:“自己的骨肉一辈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没必要为了父辈的事犯险……”
王啸山其实心里早就觉定待剑涵韵临盆之后便找个机会把杜希杰藏起来,以保杜希杰安全,却不想剑涵韵生产之后突然反口。王啸山想来剑涵韵这是母性使然,也就没多心。打消了拆散他们母子的念头。
却不想剑涵韵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地里早就做好了带着杜希杰离去的心思。那一夜剑涵韵抱着杜希杰不辞而别,回到了剑宗。在天剑城外建了一竹屋独自把杜希杰抚养长大。
“希杰,你若是我,你争么?”剑涵韵说到这里看向杜希杰。
杜希杰斩钉截铁的回答:“争,一定要争。”
“哈哈哈,好样的,不愧是我剑涵韵的儿。”剑涵韵又是一瓶酒下肚:“被人欺负到鼻子上了,岂有不争之理,就是死了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口肉。”剑涵韵说得咬牙切齿。
杜希杰点点头,暗自把自家仇怨深深记在心里,问道:“所谓的十年之约就是这个事?”
“嗯。是的。”剑涵韵应道:“现在只有八年时间了,你若是去可谓九死一生,莫说根本输不得,对手完全不可能对你留手,败了就要搭上性命。就算是赢下所有对手也难保不被人暗害,对方手段阴险毒辣,就是我和你爹也难保你万忧,你可还敢去?”
“有何不敢?砍头不过点头地,多大点事儿。性命事小,面子事大。”杜希杰虽然性格乖张一些,但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不然也不会去和剑西市决斗了,对手高了他整整两阶,事前杜希杰一丝取胜的把握都没有,可以说若非运气好败的应该是杜希杰才对。但他依旧决意答应了,骨子里杜希杰的性格和剑涵韵真的有些像。
剑涵韵一脸欣慰,刚想说点褒赞和关心的话,不曾想却被杜希杰抢白道:“但是母亲,你莫不是当你娃儿是傻子么?绝对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这……”剑涵韵支支吾吾的,目光游移,甚至忘了喝酒。
杜希杰威胁道:“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剑涵韵见瞒不过杜希杰却又不想说索性耍横:“嘿,杜希杰。离家两年本事渐涨啊,可是皮痒了?”
“好啊,有本事打死我,但今日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杜希杰寸步不让。兴许真如剑涵韵所说杜希杰离家两年对剑涵韵的惧怕减少了很多,
剑涵韵犯难道:“交代什么?该说的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