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衣服脱了吧。”
“啊?又脱?”
“哦。”似怕引起误会,苏炎又补充了一句:“内裤留着。”
苏炎拆开一次性针具后,立刻严肃起来,郝华也知趣的不再说话。
如果说,给方老治病,苏炎是谨慎中带着一丝紧张的话,那面对郝华,那他有的,就只有轻松和写意。
郝华和他没有太多人情纠葛,两人的关系就是纯粹的医患关系,加之有过一次治病的经历,他现在也是游刃有余。
神医血脉传承,到底不是盖的,一些需要熟能生巧的东西,血脉传承之下,到苏炎这就直接化为本能。
这次治病,苏炎依旧选择用针,不得不说,一招鲜,真的是吃遍天,针灸简直天生就是治疗疑难杂证的,只是少了配针术,才好似折了翼的苍鹰,没法展翅翱翔。但苏炎会配针术啊,那自然没有不用的道理。
苏炎取出一支平柄针,因为郝华的病传染性极强,施治全程那是绝对不能和他的身体产生任何接触的,这也是他选择用针的原因之一。
苏炎用平柄针插入郝华的气海穴,针入先浅后深,约入五分后,换针尖方向,前后左右多向透刺,待到针身温热发烫之际,立即取出七八根环柄针和花柄针,先取膻中和足三里二穴,再取关元、肾俞、太渊、三阴交、中极和阴陵泉六大穴位。
六针分别以浅、中、深三层逐渐加深以寻找最佳针刺感应,待到六针也徐徐发热发烫之后,苏炎再此取出二十四针,分别刺入向郝华患处的梁丘穴、少海穴和至阴等穴位。
“啊,啊······好,好烫。”郝华呻吟。
“身体现在还痒吗?”苏炎一边将五支和七支塑柄针扎缚在一起,作梅花针和七星针,对患处辐射的周边经脉和穴位进行叩刺,一边问道。
“不,不痒了。”
郝华时不时就是一声呻吟:“就是,就是针刺的时候有点痛,而且扎针的地方非常烫,就好像有一支蜡烛在炙烧一样,尤其是你在点刺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股窜动地很厉害的热流在身体里面冲刷着,就像澡堂按摩池中喷射的水柱打在身上一样,很舒服,连针刺感觉都没那么痛了。”
“嗯,你受的住就好,受不住也要忍着。”
苏炎不再多说,手中加快了速度,一会紧按慢提,一会三进三退,一会左右捻转,一会又捻九撅九。
不说配针术的神奇,就说苏炎这行针术似也不一般,有行家在此,定然就会惊愕地发现,苏炎用针的动作,如扶船舵,好似青龙摆尾;似手摇铃,仿若白虎摇头;钻剔四方,堪比苍龟探穴;四周飞旋,直如赤凤迎源,展翅之仪!
这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间展现的风采,哪像是在治病,而像是在举办一场极具艺术美感的饕餮盛宴啊。
而这,就是失传了近千年,如今在古老的医经上才能够找到只言片语的《飞经走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