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个年轻人身边,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兵,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风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韩风的胸口戳了两下,傲气凌然地说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们小官人说话?现在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到一边儿去,还能饶你一顿好打。如若不然的话,明天你是不是还能站起来走路,那就听天由命吧!”
他的话刚一说话,突然手指一紧,抬头一看,那根手指已经被韩风紧紧地握在手中。
只见韩风的那张英俊的小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用手指头戳我,不好意思了。”
说着,咯嚓一声,那个老兵惨叫起来,手指被韩风活生生的掰断。
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汗如雨下,惊疑不定的看着韩风,想要求饶又不敢吭声。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说话了:“你又何必去为难一个老兵呢?放开他,今天我就饶你们一次,就算要揍你们,也不会打得你们下不了床。”那个年轻人依然是傲气十足的说道。
韩风耸了耸肩膀,依然没有松开手。看着那个已经是满头大汗的老兵,淡淡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但是临安城里,让我韩风有所顾忌的人还真不太多。”
“韩风?”那数十名官兵,立刻都提起了精神,对面那个年轻人倒是呵呵笑道:“哦,我说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呢?原来是细作司的韩风啊!”
韩风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那个年轻人,冷冷地说道:“别人怕你韩风,可是我偏偏不怕你!来人!”
身边那数十名官兵立刻站成几排,整整齐齐地看着韩风那些人,这些人虽然不多,可是他们行动之间整齐有序,一瞬间就已经排好了队伍,称得上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韩风看着他们的举动,虽然只是数十人而已,虽然只是隐约中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而且这些官兵真的不可小觑,每一个人十有八九都是上过战场,刀头上『舔』过血的。
“若是我没有猜错,阁下应该是从川中来的吧?不知道阁下的令尊是哪位吴大人?”韩风淡淡地说道。
那个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对我们吴家的事,知道的还不算太少,家父名讳,上吴下曦。在下名叫吴文海,在家中排行第二。也叫吴二郎。韩兄,只怕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韩风诧异的反问道:“什么事?”
吴文海冷冷地瞪着韩风:“本来,李冬豪就要成为我们家的妹夫。我的妹妹应该是在今年六月之时,就要出阁嫁给李冬豪,但是他却被你活生生的打死在校场,你说咱们两家这笔帐是不是应该算一算了?”
韩风皱了皱眉头:“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你要跟我算帐准备怎么算呢?我倒不怕你人多,我只怕我一个人失手,把你打伤了那就不太好了,必竟你爹跟我爹说起来也是老朋友了。”
吴文海长身玉立,他本来就是军中出身,似乎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铁血气势,当即背着双手,走到人群之前,看着韩风淡淡地说道:“你人少,我人多,我也不欺负你,我们吴家向来讲究的是公平。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俩单打独斗,若是你能赢得了我,前事就一笔勾销。如惹不然的话,你就算被我打死,也该你倒霉。怎么样?韩大官人敢不敢接下我这份挑战?”
韩风故作诧异地问道:“是不是说打伤了也不会去告状?”
吴文海摇了摇了头:“告状的就是孙子!”
韩风笑道:“那么御史台,又或者大理寺、刑部追查起来,咱们要怎么说呢?”
吴文海傲然说道:“军中本来就是限制私斗而已。不过如今我是光明正大的是向你挑战,我们俩好歹都是军中的人,你一拳,我一脚切磋一下武艺也十分正常,就算他们问,我也这么说。”
韩风嘿嘿笑道:“那如果你被打输了,不会回去跟你爹哭诉说我们韩家欺负你了吧?”
吴文海勃然大怒:“你以为我们吴家是什么人?怎么会做这种行径!”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眼前浮现出来,在夜空中渐渐变大,一脚就蹬在自己的鼻子上。
那个黑影到了吴文海的面前,吴文海才看清楚,原来是韩风那只大脚。但是已经反应不急,被韩风一脚踹中面门,
吴文海顿时惨叫一声,跌了出去,在地上接连翻了两三个跟头,这才爬了起来,站稳了身形。可是脸上一个黑漆漆的鞋印,外加从鼻子里流出两股鲜血,那模样实再难看得很。
他手下数十名官兵齐声怒喝,齐刷刷地从腰间拔出钢刀,眼看就要冲上来跟细作司的人混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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