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转而抬眸看向龙倾国消失的地方,轻声道:“对于她,我不想谈论太多,她本就是这世间无忧无虑的游人。何必要牵扯进这理不清的茫茫然中。”
龙羽叹道:“她心悦你,你不会不知。而你,也并不是那般疏离于她。司安,我从来都没有担忧过你什么,自八年前的事情之后,尽管我与你生了隔阂间隙,可我却无比担忧你会走不出那道坎!”
司安抬眸看向龙羽,唇角微扬道:“皇上何出此言,司安如此甚好。”那不是坎,那是他生命的裂痕。
龙羽不禁摇头,他前些日子寻到了他的师父与天机老伯,他必行就是为了求天机老伯为司安算上一卦。
天机老伯说,司安的劫数到了!
他想,那劫数指的便是那个清透飘逸的女子了吧!
他不知该如何相助,他能做的唯有劝导司安。
这些年的苦楚,已经够了!
司安真的不能再如此下去,他的劫,亦是自己的劫?若是司安过不去这道坎儿,他不知自己会如何?
这些年他虽与司安隔阂重重,相隔两地,可是不管怎样,这世间与他龙羽最息息相关的人,也就只有司安可!
他什么都没有了,尽管手握皇位,可他却已然成为了孤家寡人,这世间再也没有了与他有骨肉相连的人。
龙羽轻抬素手拍了拍司安的肩膀,沉声道:“司安!”
二人相伴立足于闹事阑珊处,却仿佛与尘世相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车水马龙,华灯初上,总会有春情浓郁处,总会有凉凉折枝中。
——
龙倾国揽着那红衣女子飞身落下一家药铺里,那正在桌案上挑灯写药方的一个老中医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惊了一惊。手中的毛笔险些掉落,待看清来人,老中医当下便瞪大了眼睛,布满枯皮的老手有些颤抖的指着龙倾国,浑浊的老眼霎时氤氲着不知名的光芒。
龙倾国揽着红衣女子大步走到屋子一旁的病榻上,将红衣女子躺好了,这才一转身来到老中医的桌案前,咧嘴笑道:“普爷爷,好久不见!”
普老中医,名唤普泽,是这天凉城泽恩药铺的老板,泽恩药铺在这天凉城内已经拥有悠久的历史,这一代的普老中医更是妙手回春,声名远扬。
“丫头,果真是你!”普泽惊愕的有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想要走到龙倾国的面前,却被龙倾国先一步靠近。
龙倾国大步走到普泽面前,却是搀扶着他往红衣女子的病榻前走去。
“自然是我!普爷爷,两年不见,您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龙倾国早在伸手扶普泽的时候便顺道扣住了普泽的脉搏,一探之下,发现普泽的身子骨倒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