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那一日,云之牡丹开遍天际,云之凤凰唳啸九天。
那一天,长安万千民众被天上的奇景所慑服;那一日,被独孤伽罗1认为是她人生最大的威胁!
公元601年,隋,仁寿元年,三月。
帝都━━长安。
长孙府后院练武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中舞着的五神飞钩枪耀着点点夕阳的余晖,闪着万丈的光芒,酒遍了后院的每一个角落。[]我的长孙皇后1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亲长孙晟!
伴随着我出生的啼哭,父亲手中的五神飞钩枪‘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顺德欣喜若狂的声音,“老爷、老爷,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千金、千金啊。”
“千金?”在看到顺德肯定的点头后,父亲的脸上笑得皱纹满满,继而他抬起震惊的眼看着那云波诡谲的天空,如火的云之牡丹、似荼的云之凤凰正以万马齐喑之势涌向西方的落日。
‘啊’了一声,顺德指着满院瞬间开遍的牡丹,语无伦次起来,“老爷,老爷,牡丹开了,开了,绿牡丹啊,绿牡丹!”
后院那百年不开的牡丹瞬间绽放,和『荡』漾在天上的云之牡丹、翱翔在天际的云之凤凰组成一幅『荡』人心魄的奇景。
没有领会父亲脸上那震撼的神情,顺德仍旧兴奋的指着盛开的牡丹说道:“老爷,奴才看姑娘是富贵命啊,是牡丹仙子降……呃……”
话未尽,顺德震惊的看着捏着自己喉咙的那只厚实的大手,继而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只见父亲虎目圆睁、脸『色』苍白、额头微有汗沁。
顺德有些傻眼,颇带挣扎的指着父亲几近要置他予死地的手说不出话来。
“此事不可和任何人提及,否则……”父亲的力道又紧了三分,可以清楚的听到顺德喉骨发出的声响。
意思不言而喻,顺德急忙点头,“……嗯……嗯……嗯……”
父亲缓缓的松手,看着不停的『摸』着喉咙顺气的顺德说道:“书房的檀木匣子中,有一个红『色』的瓶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闻言,顺德的脸瞬时苍白,最后跪下说道:“明白。”
“去吧。”
顺德离开后,父亲拾起地上的五神飞钩枪,身子似盘旋天际的老鹰翱翔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随着五神飞钩枪所到之处,所有盛开的牡丹被搅成漫天的花雨,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后院再也不见一朵牡丹。
丢下手中的五神飞钩枪,父亲的脸上『荡』起一抹柔和的笑,“千金?千金!”
看着父亲魁梧的身姿直奔产房而去,一直隐身在矮墙角落的艳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望着天空连连举手作揖,“好险,好险。菩萨,弟子一定捐金为您塑金身。”
产房内,母亲高氏历经生产,身子还极度的虚,但她轻靠床头,笑得极是柔和,“季晟(季晟:父亲的字),你终于如愿了呢?妾身不负所望,为你生下女儿了。”
我怔怔的盯着那个和颜悦『色』的看着我、小心翼翼抱着我、对我哄来哄去的中年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父亲!
“千金,你是爹的千金啊。”父亲的声音居然有丝丝的哽咽。[]我的长孙皇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