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十万火急之报?
袁方剑眉一凝,心中,陡然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传子龙的信使进来。”袁方也不迟疑,摆手令道。
左右郭嘉等,皆生狐疑,不知这些年来,袁方派赵云往塞外,去调查什么神秘之事。
他们更猜不透,塞外胡地,能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尔等且都退下吧。”袁方又是下令,屏退众臣。
孙策的使者吕范,以及郭嘉等文武大臣,尽皆心怀着狐疑,退出了堂外。
大堂中,空空荡荡,只余袁方一人。
袁方让赵云调查之事,已是超乎常理,稍有不慎泄露,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故而,哪怕是郭嘉这样的信任之臣,袁方也只能向他们隐瞒保密。
不多时,赵云的信使,风尘仆仆的进入大堂。
正待拜见时,袁方已摆手道:“不必多礼,子龙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情报,即刻报上来吧。”
“禀陛下,塞外之地,于数月之前,爆发了一场瘟疫,子龙将军的急报在此,请陛下过目。”
说着,信使将一封密封的书信,呈于了袁方。
“瘟疫?”
袁方接过书信,边拆信边道:“胡人生了瘟疫,我边境只要做好防范,不许胡人入境,自可防止瘟疫传入我大齐,这场瘟疫,正好还可削弱胡人的实力,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得袁方此言,那信使却是一脸余悸之色,颤声道:“禀陛下,塞外的这场瘟疫,与寻常的瘟疫极为不同,可以说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可怕瘟疫。子龙将军说了,这瘟疫的幕后黑手,可能是聚集在塞外的太平道所为,子龙将军还说。这种瘟疫一旦传入大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子龙将军才命末将从塞外急回中原,不分昼夜的前来向陛下禀报。”
不同寻常的瘟疫,幕后的黑手。竟然还是太平道?
袁方心头一震。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再无多言。缓缓的展开赵云的亲笔信,越看,脸上越是阴沉。
“难道说。我所担心之事,终于发生了……”
袁方的眉头,已是凝成了一个“川”字,横扫天下,无人能敌的他,还从未出现过这般凝重的表情。
半晌后,袁方合上了赵云的手书,目光射向那信使,沉声道:“你说你是从塞外而来,那你可曾亲眼目睹过,子龙信中所说的这种瘟疫吗?”。
提及这瘟疫,那信使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深深的惧意,仿佛曾经所见,一旦想起来,竟会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后怕。
深吸一口气,平伏下惊悚的心境,那信使方拱手沉声道:“启禀陛下,末将确实曾随子龙将军在塞外调查,也曾亲眼目睹了那瘟疫,这种瘟疫极其的可怕诡异,是末将从未曾听说过,更未曾想象到的,末将实不知该怎么形容,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信使胆战心惊,竟是不知如何描述,他所见过的可怕情景。
“不用你描述,朕自然会看到。”
袁方目光紧盯向那信使的双眼,悄无声息的开启了读心瞳,瞬息间,就侵入到了他的思想中。
天量的记忆狂潮,涌入了袁方的脑海,他自如的屏弃那些无用的记忆,片刻后,他便搜索到了那信使,在塞外草原上,有关于那可怕瘟疫的画面。
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人袁方,当他看到那惊人的画面时,心中也在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色。
“我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我早该想到,当年没找到另外那件东西,终究会是个隐患……”
袁方暗自一叹,深吸过一口气,旋即恢复从容自信。
读心瞳一收,袁方摆手道:“你速回塞外,通知子龙撤回幽州,与镇守幽州的颜良一起,封闭幽并边境,不许一名胡人踏入我大齐国土,也不许我大齐军民北出塞外,即刻去吧。”
那信使得令,匆匆忙忙告退。
打发走了信使,袁方还觉得不妥,当即又发出一道圣旨,命大臣满宠,即使征壁河北诸州青壮丁夫,以邺城、蓟县,还有易京三城为中心,漳水等诸道河流为天然屏障,不分昼夜的修筑三条自西向东,横贯幽并冀三州的城墙,以备不测。
紧接着,袁方又断然回绝了吕范的和亲提议,下令屯驻于柴桑的二十余万水陆大军,即刻东进,要一鼓作风扫平江东。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扫平江东,才能全力去对付北面的真正威胁。孙策、周瑜,我不会让你们拖延我宝贵的时间,这一次,你们统统都得死!”
……
黄昏,皖口水营。
江东核心,建业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斜阳将余晖洒在江水上,溅起了朵朵金鳞,黄昏的时水寨,分外的静谧。
孙策驻马远望,望着柴桑的方向,却是一片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