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冀州数里之外,军队陈列,营帐栉比,正中一个文臣模样的人,疾走入军中大帐,低首高呼,“田丰拜见主公!”,未及免礼,已经走到口中‘主公’之旁,言辞恳切,“主公何故鸣金收兵?”。
当初冀州被高飞攻破的时候,韩馥身死,而田丰却逃之夭夭,也算是属兔子的,辗转至河北,投奔到袁绍的地界上去了,而袁绍也算厚待田丰,把其留在身边,作为智囊。
袁绍初闻韩馥身死的时候,也是惊讶不止,转瞬悲伤便抛掷浮云,要与新来的田丰饮酒作乐,田丰略有摇头,本打算着借袁绍之兵,反扑冀州,为韩馥大人报仇,但是此情此景,也已心凉,索性就留在了袁绍的身边,未提报仇之事,而数月之后,田丰本就是时时观察冀州的动静,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破绽,高飞不在冀州,冀州无主,正好乘虚而入。
数次面见袁绍,备言其中厉害,力劝主公袁绍兴兵攻打冀州,而田丰也是打了保票的,摇摆不定之间,田丰道出一句话,“君上四世三公,根基百年,他一个新起之秀高飞,经营不过数月,所占冀州地盘已与河北不相上下,敢与君上平起平坐,其心甚野,若不早早下手,恐怕日久之后,霍乱君上!”。
袁绍暗自点头,且有田丰一番分析冀州虚实,更有把握不日之内攻破冀州,所以兴兵起战,挂上一杆大旗,“替韩馥报仇”,来战冀州,却不想苦战数日,竟然无果。
田丰自然知道攻城大忌,拖日益久,冀州越有利,所以每日派兵在城外叫嚣,以懈敌情,却暗中修书一封,遣来河北上将颜良文丑二人,祈望一战决胜负,大破冀州城。
田丰的算盘,打的叮当响,却总是不如意,不想高飞回城,后果可想而知,颜良文丑两人也是灰头土脸,不见任何优势,但是田丰作为一贯的主战派,当然还是有谋划的,战场一时胜败不定,所以田丰后招也已酝酿,却闻言主公袁绍想要起兵回河北,这才火急火燎的前来询问情况!
袁绍手里一张锦绣丝帛,见到田丰前来,丢了过去。
接住锦绣丝帛,展在手中,一阵观看之下,田丰的脸色一会绿一会青,如果真是照此‘矫诏’所言,那他田丰破冀州杀高飞的计划,就真得放一放了。
“主公,如若真是这个联军总盟主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纠结起各路人马,共同杀入洛阳,砍了董卓,尊奉汉统,到时候主公的身份,恐怕就得跟进一步了,三公之列不止啊!”,田丰略有笑意,迎奉袁绍。
袁绍更是哈哈大笑,有如捡到宝一般,“既然天下英雄,已经结盟成十八路军队,共同讨伐董卓,眼前这冀州之事,就不值一提了,众人皆尊我袁绍为联军总盟主,当然得有盟主的样子,怎么能在这里争执一点蝇头小利,且坏了我联军内部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