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列奥尼达。”
冰面的封冻让战场再次回归安宁,因为两名servant对拼造成的波动,重新凝固的冰原犬牙交错,看上去一片凶险。
艾伯纳引以为豪的城堡遭到了某种特别的光束攻击,不过毕竟仅仅相当于D级宝具的威力,对于艾伯纳而言,这种攻击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光炮的唯一伤害就是把艾伯纳的冰之城堡外壁涂上了一层焦黑,看上去很丑,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连融化那半透明的外壁都做不到。
在城堡里,列奥尼达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把手中长枪甩出一条又一条的弧度,看起来,是在发泄自身的热血。
这个仿佛肌肉堆叠的壮汉身上,透出了满足的笑意,年轻又高傲的容颜上,清澈的双眸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焰一样,炙热的让艾伯纳不知道该怎么办。
考虑到列奥尼达极度痛恨魔术,除了用令咒修复了心脏贯穿这个必死的伤口之外,艾伯纳没有进行过多的魔术治愈。列奥尼达也没有要求他做什么,流着血的大腿现在已经愈合,只留下一条浅褐色的伤疤。
是才注意到艾伯纳过来了吗?列奥尼达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双眸锁定在艾伯纳身上。
“哟,艾伯纳,看到了吗?斯巴达人的战斗方式。”
“啊,心神激荡啊。”
艾伯纳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兴奋。
那种毫无畏惧的,正面硬碰硬的战斗方式,光是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能亲自披甲上阵,手持剑盾和敌人拼个死活。他现在多少理解了白天在电影院里,那些胸腔中满溢出热血的年轻人的心情了。
而且,列奥尼达和吕布都是天下无双的战士,精通战斗之道,若是换了两个berserker对砍,恐怕就不会有这么激动人心的看点了。
“那么,和你预期的效果,一样吗?”
列奥尼达豪迈的一笑,嘴角咧开一个自负的笑意,虽然听上去好像是询问,但话语里几乎满溢出来的自信,让他确信自己肯定是让艾伯纳满意的。
“啊,非常满意。”
果然,艾伯纳也承认了这点。他点点头,金色的头发划出温柔的弧线,他轻轻欠身,向列奥尼达行了一个贵族式的致敬礼仪。
今天晚上的行动,目的就是让各个master知道:“lancer列奥尼达是无敌的。因此,想要干掉我们的组合,就来狙击我艾伯纳吧。”
然而,之前assassin的行动则证明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艾伯纳本人似乎并不在这个城堡里,这个城堡是个陷阱。
想来也是,哪里有魔术师大模大样的走在大街上,还带着实体化的servant,还散发着魔力,这不就是告诉人家:“来跟踪我啊?”
两个条件叠加,大家不难得出一个浅显的结论:这个城堡是陷阱,艾伯纳在别的地方。
然后,当他们找到艾伯纳的第二工房时,又要面临一个选择。艾伯纳那么聪明,到底是【狡兔三窟】呢?还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想的多。
艾伯纳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至于结论?那是无所谓的。
哪边是陷阱哪边是真实,都无所谓的。
这个不取决于艾伯纳,而是取决于进攻方。
看起来,艾伯纳是准备把阵地战打到底了。
而且……
艾伯纳轻轻一笑,抬手捏住了自己身上的灰色西装。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并非是布料,因为这件西服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着金属似的明亮光泽。
这是汞,也就是水银。自然界中很稀有的流体金属。
艾伯纳的魔术是【对流体的精密操作】,自然而然的,水银也在他的操作范围之内。
而且,艾伯纳的恩师埃尔梅罗二世的师父,肯尼斯爵士引以为豪的礼装【月灵髓液】正是水银构筑的礼装,拥有极强的防御力和攻击力,艾伯纳将其融入了自己的魔道理论,构架起了自己的【水银礼服】。
如果真的有不长眼的servant攻向自己,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吕布真的攻到了艾伯纳面前,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