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又经历了生死考验,实在是太不容易,巫贞虽然已经相当看不惯儿子,因此还是忍了很久,此时见到儿子,多日的气一下子集中了起来,瞬间膨胀,就如见到仇人,更不打话,上前就是一抵门杠!
巫城也不躲避,一杠打在他左腰上,感觉他毫无痛色。
水融见状,怕出人命,急来拉住巫贞,又有几人也急上来劝。
巫贞此时,怒火冲上了头顶,一把将几人推倒。他虽然算不上武功高手,也曾习过武,因此这几个人拦他不住。
巫贞抡转抵门杠,又是一杠,打在巫城右腰上,巫城仍是未躲。
巫城越不躲避,巫贞的气反而越大,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骂道:“白吃白喝尚不知足,是何人也!禽兽也不止于此!我今日打死你!”双手举起抵门杠,用力向儿子头顶擂去!
水融等惊叫:“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巫城伸右小臂一挡,“咔嚓”一声,粗大一条门杠被折断,但尚连在一起。
巫城转手一扭,半截抵门杠到了他的手中,顺势扔在地上,怒道:“要不是你闷起脑壳要进丹涪水,我愿在这里白吃白喝!让你打两杠就够了,有完没完!”
巫贞骂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举起手中的半截门杠又要打去,水融等人又急上来将他死死拖住。
巫贞脱不了身,破口大骂,巫城自知理亏,并不申辩,任父亲骂,不再顶嘴。
可是,在他的心里,水仙就是他的女人,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因此,一时表面上服了软,心中并无悔意,反而有几分得意。他这种无所顾忌的性格,却正是让水仙喜欢和迷恋的原因之一。
正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呜呼!
此时,旺龙湾松高已经换好了衣衫出来,正好见到这惊心动魄场面,暗暗吃惊:“这小子如此神力,若是下手重时,我等早没命了;巫夫子一时气性封了喉,下这般重手,出了人命,后悔何及!”也急过来劝解。
巫贞见当事人出面相劝,不好再发明火,余怒难息。
水融请巫贞、松高同进厅中,又命人快快上茶上水,喊人去准备食菜。
巫贞对怵着不动的巫城喝道:“还不快去道歉!”
经过又骂又打,巫城此时酒已大醒,只得一起进了正厅。其余人见不是好事,只在外面议论。
三位长者落座,巫城站立一旁。
茶已上来,巫贞向松高施礼道:“今日之事,全是小儿的不是,我先陪罪,随后领这小子亲自去旺龙湾陪礼道歉。”
松高道:“看巫子教训他,我却惊出一身冷汗,要是出了人命,如何是好!既是酒醉,也不必了,请巫子严加管教便是。”
巫城听了这话,一时又没忍住,道:“早给他说过,见一次打一次!他却不长记性!”
眼看气氛才缓和了,巫城又冒出一句不当话来,巫贞再次大怒,喝道:“来人!把他弄去柴房关起!饿他几日几晚!”
听里面喊“来人”,水云、水冬两人进来。
水融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又道:“把巫城先送回房去。”
巫贞道:“把他关起,不准出来!”
巫城歪起颈子,一句话不说,跟了出去。
巫贞急又向松高陪礼不迭,松高也只得再次接受道歉。
巫贞道:“其他人伤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