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你沒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最先受不了平静到诡异气氛的,是段锦睿,鼓足了勇气,他决定坦白:“问我为什么将你抓來这里,问我计划了什么,问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伤害了多少人,有多少条无辜的生命葬送在权利的角逐之中……”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沙哑,虽然带着惑人的磁性,仍然遮掩不了这个人劳累过度的事实,也掩盖不了一句句反问中对自己的唾弃与不安。
柳墨言本來想要吊着男人一会儿,随着段锦睿的声音越來越弱,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转身,抓住男人的腕脉,把起脉來,面上淡然的神色变成了寒冰,柳墨言抬头,对着唇边沁笑的男人,一字一顿:“我唯一想说的便是,我管你计划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他们与我无关,而你却为了不相干的人将自己整成了这个样子來见我,不止不会让我心疼原谅,反而会让我厌烦!”
他不得不生气,才几日的工夫,段锦睿居然将自己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搞的五涝七伤,伤及心神的地步,若是他再这么保持几天下去,柳墨言相信,别说是自己,便是医术高明的太医來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矣。
单手一按段锦睿的肩膀,滴溜溜打了个转,男人以着后背向柳墨言,两个人人的位置逆转,双手结印翻转,一道道本來无形的内力化为了乳白色的银带幻影,在段锦睿全身各处要穴,自外而内,修复不断。
“你……你为什么不走?”
柳墨言收功的时候,面上苍白的仿佛能够看到底下蠕动的血管,风华无双的容颜,也添了一抹憔悴颓废,段锦睿攥住了他未及收回的手,不敢置信地询问,唐门的软骨散明显对柳墨言无用,他知道对方的能力,若是功力未损,这小小的湖心岛,这几十个手下暗卫不一定留得下他。
猛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一直知道是他的人掳劫他,否则的话,柳墨言不可能沒有一丝反抗,不可能见到他的时候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段锦睿苦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如此……”
踟蹰着,因为柳墨言知道是自己下令捉人,却还是愿意为自己疗伤。
“你为什么能够单独出现在我面前,我便为什么沒有离开,这个理由你满意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