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我那是心血来潮,现在可真不行了,你就放过公子吧!”
“不行,小婢才不相信呢!能填出那样的词,会是心血来潮,公子自从受伤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点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小婢?那什么战争论啊,国富论啊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以前总说有人‘生而知之’小婢还不信,现在看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啊!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阿竹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亮光。
“什么交易?”韩溯侧躺在榻上,懒洋洋地看着眼前因为兴奋而脸色泛红的小丫头,昨晚向韩侂胄交了“底”之后,韩溯心中很是痛快,总算是了结了一个心事,而阿竹在听了那首咏梅之后就缠上了他,一定要他再填一首不可。
“公子若能填一首词,我。。。。我便将它编成曲儿唱给公子听。”
“你还会唱曲儿?”韩溯一翻身爬了起来,充满兴趣地道。
“当然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好,为了听你唱歌,公子我豁出去了!”他想了想,嗯,要配合阿竹的话,该弄一首婉约点的词,他不由得在脑中搜索起来,突然看着阿竹那如花的面庞,不禁心中一动,拍手道:“有了有了!”
阿竹双眼亦是一亮,屏息等着韩溯。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好一个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想不到我等冒昧来访,却恰好闻此佳作,启源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词写得是愈发让人神魂颠倒了!”阿竹还沉浸在诗意当中,窗外却响起了京宏那有些故作老成的声音。
韩溯眉头微皱,说实在他现在最想的是听阿竹唱歌,却不料被这两个纨绔给打搅了。不过京家兄弟能不经禀告便来到此地,看来也是熟得很的。
果然阿竹皱皱眉道:“是京家兄弟,他们许久不见,不知道又来找公子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言语中对京家兄弟似乎没多少好感。
韩溯微微苦笑道:“却不好不理。”他趁着阿竹有些失神,突然伸出手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笑道:“我且出去看看,欠着我一首歌儿啊!”说罢站起身整整衣衫,便迎了出去。走得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这京家兄弟一个叫京宏,另一个叫什么来着?”
阿竹被他突然袭击刮了一下鼻尖,正自羞得有些不知所措,听他问起,白了他一眼,道:“真的是撞坏脑了么?京宏和京葆兄弟不是和你混得最熟的么?京宏字雄天,京葆字奉天,是当今右丞相京镗的孙子,你和他们两个,被称为临安三少呢!”
这样啊,看来自己的名声还真不怎么样啊!待得见到京家兄弟,自然是见礼一番,韩溯开门见山道:“二位世兄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京宏还未及说话,旁边的京葆已经嘿嘿笑道:“我等不学无术之徒,还能有何见教?昨夜初雪,正是赏湖的大好时节,启源兄岂不闻断桥残雪乃是我临安城十景之一?据说孤云阁来了一名歌妓,叫胡媚儿,那曲唱得是**入骨,我等一边赏雪,一边听曲儿,对了,就让媚儿姑娘将启源兄新填的这曲醒也无聊,睡也无聊唱给咱哥几个听,也让我们兄弟,沾沾启源兄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