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一郎接着说道，宫本明知道渡边那里还有拷贝，杀我就没有任何价值。

陆雨馨说道：“如果连宫本都不是的话，那我们真的想象不出来，还有谁会杀国栋，你总不会告诉我，那些杀手是误杀吧？”

村上一郎笑了笑：“能够拿着冲锋手枪守在路口，绝对不可能是误杀，但却有另外一种可能，因为他们当时开的车，三田洋子的车，而且开车的是山田洋子，对方射击的方向，又是朝驾驶员那个方向，我怀疑对方的目标不是国栋，而是三田洋子。”

我去，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其实村上一郎说的一点都不错，想杀我的人一定知道我不会开车，而我当时坐的确实是山田洋子的车，对方朝山田洋子的车，又是驾驶员那个方向射击，说不定真的是针对山田洋子的。

我和山田洋子对视了一眼，山田洋子耸了耸肩，说道：“杀我就更不可能了，我没跟谁结下仇恨，真要说有人要杀我的话，那就是村上先生了，因为他知道我是警方的卧底。”

陆雨馨挂了电话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望着山田洋子问道：“洋子，你好好想想，除了村上一郎真的没有人想杀你吗？村上一郎想杀你的话，根本用不着上演这一幕吧？”

山田洋子解释道：“馨姐，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还用得着骗你吗？我在警校刚读一年书，就被派到株式会社来卧底，除了跟在宫本伊代旁边，我其他的什么事都没干，一个罪犯都没抓过，哪里来的仇人？”

“那我再问你一下，请你务必老实回答我。”

“放心吧，馨姐，这可关系到国栋的生命，不管你问我任何问题，哪怕是涉及到国家的机密，只要我回答得了的，我一定会回答你。”

陆雨馨笑了笑，脸色缓和了许多，她也相信在针对我的生死关键的问题上，山田洋子不会撒谎。

“好，我问你，除了龟田以外，你再没有别的男人吗？”

“还有国栋。”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和龟田恋爱之前，你有没有和其他的男人谈过恋爱？”

“绝对没有！”山田洋子坚定地说道：“因为这涉及到国栋的生死，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和别的人恋爱过，甚至有晴人的话，我都会知无不言。”

对于这一点，我和陆雨馨都相信她。

“那么，你告诉我，”陆雨馨接着问道：“那在你中学和警校过程中，有没有人喜欢你？当然，那种暗恋你的人不说，一般对你表达过追求的也不错，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哪一个长时间的对你死缠烂打，而你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在第一时间想起她的。”

陆雨馨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忽然从我挂在衣架的外套里掏出香烟点上，走到窗口吸了几口，回头对我们说：“你们俩仔细想想，有没有谁想同时置你们俩于死地的人？我的意思是，既然找不出想杀洋子的人，而对方的目标如果是针对国栋，就像村上一郎所说，他不会朝洋子射击。那么我就只能这么设想，这个人应该是想杀你们两个人，而且把国栋的车牌和你的车牌都记住了，也就是说，只要看到你和国栋的车，他们就可以射击。”

连杀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人，我们都想不出来，哪里还能想得出要杀我们两个人的人？

我看了陆雨馨一眼，说道：“要杀我们两个人的人，只有龟田，可他已经死了，连电视上都报道了。当然，这还要取决于有人告诉过他，洋子与我的关系，因为前天晚上，我到医院的时候，都还是以挟持洋子为由，逼他说出你和阿龙的下落。而在这两天当中，又有谁会把我跟洋子的事告诉他呢？更重要的是，他人都死了，我想他的同事们都是警察，就算是为他抱不平，也不可能雇杀手杀我们。”

陆雨馨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谁见过龟田的尸体？”

我和山田洋子顿时哑然。

正好这时钱瑛推门而入，陆雨馨对山田洋子说道：“不管怎么说，对外你还是龟田的未婚妻，而且你还是他的同事，甚至是曾经的属下，他出了意外，你应该去吊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