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拉着朱晓萍的手,是我因为得知母亲的住处后的急切心情使然,与朱晓萍没有任何关系。
但我能够感觉到,在被我拉着手的瞬间,朱晓萍居然有点小激动,甚至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她的父母大概与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认为我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示,虽然脸上显得有些尴尬,但好像还是挺欣慰的。
我感觉到了他们的误会,但没有心情,也没有办法去解释,只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朱晓萍。
朱晓萍赶紧向她母亲要了钥匙,等她打开门我进去一看,里面干干净净的,客厅里有一组老式的人造革沙发,表皮已经脱落。沙发前又一个茶几,上面的油漆也已斑驳。
沙发的对面有一个电视机柜,上面摆放着一台老式长虹彩电,就是那种厚厚的,貌似没有两个人是搬不动的那种。
厨房是那种在墙壁上开了两个洞,不停用排风扇排烟的那种无烟灶台,用的也是罐装液化气,旁边还有一个老式双开门的容声冰箱。
卧室里摆着一张老式双人床,床上垫着的是铺板,床边有一个五斗柜和大衣柜,还有一个九斗书桌,一看都是老古董,除了我们农村外,现在的城市几乎都看不到这种家具了。
虽然我清楚,这房家具都是后来这家人自己的,但因为陈旧和古老,我有种仿佛就是母亲当初用过的感觉。
我想,既然母亲在这里住过,我就总能发现一丝有关她和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至少我还可以继续向厂里其他的老人,打听有关他们的消息。
我立即告诉朱晓萍,这套房我租一年,让她把钥匙给我,当场我就说要去取钱。
朱晓萍我要租下,眼睛一亮,估计又误会我是因为她,才租下这套房的。只见她拿着两把钥匙,取下一把递给我,她自己留了一把,嫣然一笑道:“你住着,租金我出了。”
汗。
她留一把钥匙倒不是问题,因为我知道,在外租房一般房东都会留一把钥匙,以便随时回来查看房里的情况的,但她那样子让我有些不安,别尼玛晚上开门进来溜到我床上就麻烦了。
“这个......萍姐,租房的钱我还是有的,如果你不收我租金的话,那我就不租了。”
“萍什么姐呀,以后叫我小萍得了,不就一个三百块钱吗?这点钱拿不出来,我还混个什么劲呀?”
“不是,我......”
“行啦,不出就不出吧,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不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呀?”
她这话我爱听,而且听到这话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那我去取钱去。”
“那么急干什么?明天后天也没事呀!再说了,反正他们一家都不在,你就住个半年以后再交钱也没事。”
“不,我不缺这点钱。”
“那我陪你一块去!”
“行。”
厂区宿舍就是银行,我从卡上取出五千块钱递给朱晓萍,朱晓萍数了数,退回我一千四,问道:“怎么,你这是考验我的人品,还是给的好处费呀?”
“都不是。”我解释道:“我最近没空,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买些床上用品和日用品,我有空回来直接住就好了。”
“你可是学艺术的,我恐怕没你那么高的品位呀?”
“什么品位不品位,你就按你的意思来,钱的话尽管用,不够我会补给你的!”
我的本意是,她是个女孩子家,又比我大一岁,布置家庭和购买东西肯定比我强,但看到她那副表情后,我又有点后悔了,因为她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好像只要是她的东西我就喜欢似的。
这也不怪她,换谁恐怕都会这么想。
钱也给了,话也说了,再想解释什么恐怕是弄巧成拙,越描越黑了,我干脆什么都不说,以后用实际行动向她解释一切就行。
听我这么一说,她异常兴奋地说道:“没事,晚上我就把那两个浪货找来,一准帮你搞定,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回来睡了。”
“今天晚上不行,明天早上我舅舅要出殡,我还要回医院打点滴,可能要过几天来。对了,你把手机号告诉我,以后也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