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恺靖把冒到嗓子眼的话连同嘴里的鼠肉一起咽下了肚。
眼看着这场小规模的庆功宴就要不欢而散,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黄恺靖报以歉意的笑容,起身离席,走到远处接听电话,只听了半分钟,就面色大变,急匆匆地赶回餐桌,双手撑着桌面说道:“裁决的许队长出事了!”
齐家叔侄的反应出乎意料,齐烈闷不做声地吃着烤老鼠,齐心吾抬头平静地看了黄恺靖一眼,伸手示意黄恺靖坐下。
“你们,早就知道?”黄恺靖想通了前后关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们请我来吃夜宵,就是故意让我离开金孔雀酒店,让我没法拦住许乐?”
齐烈仍不回应,齐心吾拿起餐巾抹了抹嘴,不带情绪地回答:“不论你之前在不在金孔雀酒店,你都不可能拦得住许乐。请你来吃夜宵,只是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而已。”
黄恺靖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齐心吾站起身,“还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你们这是知情不报,贻误军机,我可以让你们上觉醒者法庭!”黄恺靖右手成掌,狠拍桌面,汤汤水水溅到桌布上,斑驳不堪,像一张被撕破的脸皮。
“你随意。”齐心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还有事,告辞。”
说完,齐心吾头也不回地离开,黄恺靖要动身去追,却被齐烈拦住。
“齐先生。”黄恺靖冷着脸,换了对齐烈的称呼,“许队长是远救会的人,你们是十九局的人,明明知情,却隐瞒不报,还把我拖住,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说法是肯定有的,不过是给杨会长,不是给你。”齐烈拍了拍黄恺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坚持要问一个为什么,那我只能说,噢,用你们杨会长的话说,因为疯狂必将使人灭亡。”
当地时间凌晨十二点二十分,上京时间早晨六点二十分,一段视频上传到互联网,通过各大社交软件火速传遍全球。
视频中,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亚裔男子,站在一间破败的房屋里,脚下铺满尸体,全是惨遭屠杀的老人与孩子。
房屋外面可以看见奇尼扬贾语(马拉维人使用的语言)文字刻着一行字: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