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转?我一下想不出那东西该是个什么样子,怒火攻心,恨不得能立即过去看看,立即叫道:“快想办法让我进去。”
“等等,我觉得有点对。”他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子,声音就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我骂道。
小花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空有我的叫声在石洞里盘旋。
要不是前面的情形实在太可怕,我肯定就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了,比起之前,这种人为的卖关子的行为让我更难受。我等了几下,又叫了一声,但是小花还是没回答我,只听到里面忽然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想骂人,但是想到是传说中的发小又不是太熟,也不好直接发飙,就用榔头锤击一边的石头表示我的不耐烦,一边继续叫唤。
这么叫了几声,里面敲击金属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简直是在破坏什么东西。
“你在搞什么?”我紧张起来。
还是不回答,回答我的只是尖锐的“当当”声,好像他是在用什么用力地敲击那只“铁盘”,声音在山洞里回声不断,这些声音说响不响但是特别的刺痛神经,让人烦躁。
我忽然就意识到不对,他没有理由不回答我,都是成年人,在这种场合不会耍小孩子脾气,敲击那只铁盘,难道他忽然不能说话,用这个来求救?就在刚才那一两分钟,悄无声息下,他那边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但是铁盘敲击得非常用力,听那种响声的蜂鸣就能知道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砸,杂乱但是不急促,不像是求救,那听起来,就像是想把那东西砸掉。
我最后用力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立即返身往洞口爬去,一边就拿起对讲机,呼叫下面的伙计。那些伙计都睡了,迷迷糊糊的,我把情况一说,那四川哥们就说立即上来,放下对讲机我就意识到不对,这爬上来得四个多小时啊,要是真有事情,十几回都死了,要是我去拉他上来最起码也得两小时,事情不是那么干的。
于是又爬回去,里面的声音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继续大吼,在这种扩音器般的环境中,我的声音也非常洪亮,他不可能听不见。但是他就是不回答,我心急如焚,想到了三叔和解连环。
我靠!我心说该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这实在在是太悲惨了,狗日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我想着如果小花挂掉或者出事了,我怎么面对解家的人,我们吴家会不会被披上“解家收割机”之类的外号。
妈的!妈的!妈的!我看着面前的那些古怪的罐子上的头发,脑子一片混乱,简直无法思考。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边墙壁上那些挖掘出来的放古籍的凹坑。
我看了看四周的手套和自己的登山鞋,比画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通过的方法,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办法绝对是一个馊主意,很可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刺耳的敲击声打乱了我的判断,那个直觉立即湮没到了无边的焦虑中,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把那种燥热压下去,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堆的塌口中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