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涂上去的,非宰了我不可,忙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我们快走。”
闷油瓶看着好笑,也直摇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是苦笑,不由也觉得他变的似乎有点人情味起来,看样子人之间还是要多交流的嘛。
不过他笑了一之后,又变成一张扑克脸,招呼我们跟上,三个人顺着盗洞迂回着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烟的时间,闷油瓶在前面说道:“分叉口。”
我挤上去,果然,左右各打了两条通道,我往左边那条照了一下,看到只往里面一点,就有砖头垒了起来,是条死路,看来砖头外面就是闷油瓶他们从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条道。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给封了起来。难道怕什么东西从那棺材那里过来?
不过他既然封起来了,那最后脱身的盗洞口必然是在右边,闷油瓶和我想法一致,对我指了指,三个人二话不说,继续开爬。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爬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汗流浃背,一般的土洞爬起来还没这么累,主要是膝盖没东西顶着,不会疼,现在下面都是砖头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样,直觉得两条膝盖滚烫滚烫,看样子做人还是有好处的,下辈子还得争取做人。
我胡思乱想着,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做了个叫我不要出声手势,胖子看不到前面,轻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让他别说话,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关掉了手电,我和胖子很知趣,也马上关掉,一下子我们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之中,我这个时候非常的冷静,心跳都没有加速(事后想起来,刚才差点被墙壁夹死的经历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在心理上已经克服了对古墓的恐惧)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在古墓里,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呼吸平缓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这个时候,我听到上面的砖顶之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似乎是个人,我心中一惊,看样子我们上面应该已经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这人是谁,会不会是阿宁?或者是三叔?
正在猜测,我突然感觉到后背脖子上痒痒的,心里一个激灵,心说难道我也长出毛来了?忙回手摸了一下,正摸到一团湿搭瘩的东西,贴在我脖子上,我以为胖子挤过来了,暗骂了一声,用力一推,把那东西推了回去,手伸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指甲里粘呼呼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恶心的把这些东西搽到边上的砖头上,心说胖子的刺猬头上肯定喷了不少发油,呆会儿要是找到水源肯定得好好洗洗,这胖子头上的头油还指不定是几个月前的呢。
正想着,脖子上又痒了起来,这死胖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稀奇的名堂,我不由无名火起,一把拎住那团东西,把他按到墙壁上去,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这胖子的脸这么小起来。我小心的支起身体,摸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那些湿瘩瘩的东西怎么好像都是头发,我又摸了两把,发现这些头发全部都缠在一起了,手伸进去就被绞住,我咽了口吐沫,开始冒白毛汗,胖子肯定没这么多头发,这些头发是谁的!
我想起水墓道里那团吃人的头发,呼吸开始困难起来,不敢打开手电,那东西好像就离我几个公分,我一开肯定给他对上眼,这种刺激我可顶不住,正想着,我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湿手一下子摸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我头皮开始麻起来,脸上的肉不由自主的发起抖。
那手的手指甲刮着我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那东西的头凑了过来,那团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贴到我的脸上,我恶心的只咬紧牙关,已经准备爆起了,突然这个时候,那团头发里突然有一个女声,非常的轻,她在我耳朵边说到:“你是谁?”
那声音真的非常的轻,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一惊,同时这个女人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的怀里,纤细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发起抖来,只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娇小,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都是冰凉的,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请抱住我。”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觉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乱,脸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经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刚想一头吻下去,突然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搂在怀里的‘东西’,不由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