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皇后面色波澜不惊作揖道,“皇上,臣妾没有!”“哦?你如何证明?”“臣妾愿一死以证清白!”孙皓脸色一变,顿了顿摘下腰间的金色匕首往地上一抛便转过了身去,不再她。滕皇后缓缓跪下,伸手往那金色匕首探去,似镇静却无人知道此刻自己内心的涌动。心很痛,止不住,一直想着怎样才能不痛,这下好了,只要拿那匕首往胸口狠狠一刺就不会再痛了吧?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的颤抖,金光一闪匕首出鞘!好漂亮的匕首,金色的尖端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让人炫目的光芒。她仿佛又到了十二年前年方十五的自己在人们的前呼后拥下戴上那凤冠~~~~~~她仿佛又到了他缓缓摘下那黝黑的面具~~~~~~他要自己死,以证清白;而他搙走自己只是想用自己来当人质。十二年一轮回,轮回之年遇到了他,傻傻的以为生命的轨迹会因他而发生改变,原来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锵!金色的刀鞘坠地。两手合十紧握那匕首在掌心,双手渐渐平伸上举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远,终于高举过顶。一下,只要一下一切就都结束了,从此不会再痛!美眸一眨一滴清泪落地,这些年流的泪还少么?我不要再为谁哭泣了,结束吧!银牙一咬双手猛收朝自己的心窝狠狠刺去~~~~~~
夕阳的余辉洒入树林,树影斑驳映照在尽是青苔的院墙上。这冬日里的阳光弥足珍贵,赵旭然站在树巅,双手抱胸眺望着远处巍峨的群山。东方怡要走了,带着道妖的骸骨回十二指峰,强如道妖者一样逃不开生命的谢幕。在远方的远方,你们可好?心猛然一抽,撕裂般的痛楚传来。这是怎么了?右手按住左胸,深吸一口气往远方望去~~~~~~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好久才把窗前的伊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又瞟了眼远处的夕阳,幽幽道,“进来吧!”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肤色白皙的男子走了进来,脸若刀削,五官清秀,一米八多的身高衬得那黑色西装令人眼前一亮。“依依,走吧!大伙就等你了。”依依缓缓的转过身来,“去哪?”“ktv啊?昨天说好的不是?忘了么?”依依垂下了头,“二锅,我还是不去了,你去吧!”“别啊,大伙难得聚一聚,你先前都在医院憋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出院大伙都望眼欲穿的等着你呢!走!”二锅不由分说的拉着依依往门口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依依环视了包厢一眼,记得以前自己也常来这,不过那时都是他带着自己~~~摇摇头伸手往桌上的啤酒抓去,眼就要触到不想一只大手斜插来拎开了酒瓶。“二锅?”“你刚出院不久,别喝酒了,唱歌吧!”“是啊,是啊,唱歌吧!”一旁的几人附和道。“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依依微微一笑,那笑容牵强的让人心痛,“就刺心吧!”刚刚站起的二锅闻言一滞!
前奏缓缓响起,依依拿过麦放到有点发白的唇边,“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笑容有多深,伤害就能有多深,现实啊总是太残忍!梦不再单纯,总是乱纷纷,一个女人的内心有谁能得真?自问我从来,没有负过任何人,哪个女人不想爱得安安稳稳。我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在我心里只留下一根针,可是这不断的聚散离分,总在捉弄我脆弱的灵魂~~~~~”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情随之沉重。
依依拿过一罐酒,这回二锅没有去阻止。啪的拉开铁环,仰头就是一口,点点苦涩苦入愁肠,但那苦仍一丝都未曾消褪,“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多深刻的伤痕,多美丽的花纹,随时都会来临的隐隐的疼。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用左眼成爱,用右眼成恨,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二锅偷偷的扭过头去,不想让别人到自己眼角的泪。
一曲毕,众人无声,依依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哭出声响,但无声的泪却磅礴。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唯独你——赵旭然,你听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