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老者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什么,毕竟古月天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般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要是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被他碾成碎末,连个全尸都剩不下来,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么长时间来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时间大厅里面变得很是安静,忽然那个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有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好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安静的一切。
嘉琳厌恶的皱着眉“你怎么还没有把他带下去,放在这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银面老者立即躬身答道:“他最近很是古怪,所以老奴总是要跟在他身边,这样才能仔细观察极乐丸是不是真的有用。”
嘉琳哼了一声“那现在就带他下去吧,赶快给他吃药,但是千万要注意药量,可别弄死他了,要知道现在还不是弄死他的时候。”
“主子放心,老奴心里有数。”说完。银面老者大步走到那男子的身边,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那男子此时才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孔,披头散发的他,眼神已经涣散了,无神的双眼中却还带着点仿佛嘲讽的笑意,被银面老者拖着出去,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快和惊慌,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我怎么曾经会嫁给过你呢?”嘉琳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脸色也越发的惨白了。
与此同时在圣都城的另一边,也在开着一场话题几乎一样会议,但是这里的人就多了很多。
“丞相,依下官看,现在就是杀死许纯最好的时机了,要是等着那个古月天来了,那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有官员直接建议。
任开厌恶的看了那人一眼“杀死许纯?怎么杀?他现在身边可是有几十万人马,你只能被单枪匹马去刺杀他不成?”
“那还是很简单的,咱们把他骗进城来,然后一关城门把他擒下,那时一个许纯还不就是您的下酒菜么,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咱们先不说许纯会不会进圣都,就是他一时头脑发昏进来了,那我们就一定能抓住他么?要知道他现在身边的能人可是不少。再说了就算是抓住了他,你就不想想城外面还有恶鬼丁一,杀神南森那样的人物虎视眈眈,你以为凭借咱们这座城门就能挡得住恒州军的怒火么?”任开声音越来越高,显得很是愤怒。
那官员却好像根本就没听出来似地,继续兴致很高的说着:“丁一、南森他们都是武夫,有什么能耐,只要找个能言善辩的人,去晓之以利许下高官厚禄,就足以摆平他们了。”
这次任开没有再继续发火,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那个官员,忽然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老夫的?”
那官员连忙起身道:“下关是在您当上丞相之后,才进入内府的。”
“那就难怪了,”任开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我说么,老夫以前的学生里面怎么会有许纯留下来的奸细呢?”
那官员还以为任开能夸奖自己几句呢,现在一听他竟然说了这话,马上就大惊失色道:“丞相明见,下官可是一心为了丞相啊,绝没有半点异心。”
“左右,还不将这个给我架出去,难道还要等着老夫亲自动手么?”任开声色俱厉的喊了一声。
马上就冲过来几个人,将那人生拖硬拽拉了出去,那人却还一路喊冤。
任开冷笑道:“就这种人还敢喊冤?天下谁不知道,丁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许纯,要是我们听了他的,那就等着再被恒州军血洗一次好了,到时咱们在座的所有人可都没有好下场了。”
“丞相说的对,咱们可不能傻到听信这样白痴的意见。不过他就是傻而已,还不至于是个奸细吧。”
“不至于?谁说的,我看他就像!”任开冷哼一声“就算他不是,现在这样了,老夫还能放他走么?要是他离开了,我敢打包票,明天许纯就能带兵来攻城了。来人,将那个白痴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