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去拿刀。”邓俪君说完,转回头看着许贯武道。
许贯武吓了一跳,狠心一咬牙,猛地将手放开,“好,你真拿刀,我就真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邓俪君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把手术刀回来,看到它薄如纸,亮如银,锋利无比的刀刃,许贯武不禁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你不是说要把心剜出来给我看么?”邓俪君将手术刀递到了许贯武的跟前,“我倒要看看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
许贯武看着邓俪君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硬起心肠将手术刀接了过来。然后撩开自己左胸的衣服,随手双手紧握手术刀朝那里刺了过去。
噗!鲜血随即迸『射』了出来,紧接着才是一股剧痛,让许贯武全身都哆嗦起来,那把手术刀也掉在了地上。
邓俪君完全都吓傻了。她没有想到许贯武真的敢下手,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懊悔又是惊恐,忍不住惊声尖叫了起来。
很快她的叫声就吸引来了医生,见状马上将许贯武推进了手术室。而邓俪君随后也被医院的人控制了起来,并且马上打电话报了警。
邓俪君被带到了一间空房间看守了起来,她现在已经被当做了伤人的嫌犯,随时都可能面临严酷的刑责。胆识邓俪君此刻却顾不上为自己争辩。而是在为许贯武的安危牵肠挂肚。
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痛苦无助,邓俪君一个劲儿的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傻到这么去做?他既然肯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守在自己的家门口,就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为什么自己还不能原谅他。还要用这种过激的手段来刺激他?如果许贯武因此有三长两短,她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史丹利,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是我自己不好。不应该激将你。你可千万要活过来啊。”邓俪君在空屋之中泪流满面的哽咽道。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砰地一声,门被人打了开来,“小姐,你可以走了。”一位医生冷冷的对她说道。
“医生,我那位朋友怎么样了?”邓俪君马上冲过去。抓住医生的手哭着问道。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正在重症观察室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医生冷冷的说道,“也是他向警方说明是自己不小心刺到自己的。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你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现在你可以走了。”
“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他?”邓俪君焦急的问道。
“他现在刚刚结束手术,还处在昏『迷』之中,你只能在外面看看他。”医生点了点头道。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看他呢?”邓俪君痛苦的摇了摇头道。
“他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因为伤到的部位太过敏感,所以尽量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所以我建议你为了他早日康复,暂时还是不要去见他为好。”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姐,作为一位治病救人的医生。我想给你一个忠告。像那样真心为你的男人,遇上了就不要轻易错过,世上不可能再有一个傻瓜。能像他那么样的为你了。”
“谢谢医生,我记住了。”邓俪君点了点头,忍着眼泪来到重症观察室,透过玻璃窗就见许贯武躺在病床上,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十分苍白,一点都没有之前顾盼神飞的神采。让邓俪君见得越发心痛不已,同时又是万分的懊恼,后悔不该用那种激烈的手段来刺激他。
在病房外哭着呆了一夜,邓俪君时刻盯着病床上的许贯武,希望他能够早一点醒过来,想要确保他真的没有事情。
不过因为麻醉剂的关系,许贯武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时分方才清醒,随后就感觉到浑身剧痛。他暂时失了一下神,随后才想起自己为了表明心迹,竟然采取了最激烈的自残手段,用手术刀去戳自己的心脏。
“我靠,这还是我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大胆的?”许贯武想起来之后,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一直以来他都是又怕痛又怕苦,一点小伤小病就要长吁短叹,命运不公人生苦短的,昨天怎么那么的神勇,就敢拿刀往自己心上『插』?
“大概是发高烧烧糊涂了!”许贯武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只好把这原因归结到了之前的重感冒上。
“噢!痛啊!”许贯武随后忍不住叫道,麻醉剂的效用一旦过去,那股剧痛当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简直比最早受伤时候还要难以忍受。
许贯武一边叫一边按下了红『色』紧急按钮,就听报警声响彻在医院之中,让邓俪君猛地站了起来,随后就见到病床上的许贯武睁开了眼睛。
“阿武,你终于醒了。”邓俪君见许贯武苏醒过来,再也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候,一队医生护士却马上就赶了过来。
“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邓俪君激动的说道,“醒了,是不是代表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小姐,这点我们还需要再做检查才能知道,请你先放手我要进去做检查了。”医生说着甩脱了邓俪君的手,然后随众人走进了重症观察室。
经过一番缜密的检查之后,确定许贯武没有伤口感染等迹象,医生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许先生,你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暂时没有发现感染的迹象,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持愉快的心情,这对伤口愈合也是大有帮助的。”
许贯武点了点头,“对了,医生我想问一下,那位小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