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短期内,我们主要威胁在于南北两境,现在除了加紧防备、等待草原分出胜负,我等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南边河东关系我们的盐路,不知王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和大家参祥一下?”
王颌道:“主公以重任托付,颌敢不缪力已报,颌以为盐道为我命脉不假,决不可长期cao于人手!而且盐池所在过于深入兽人腹心,兽人防范甚严,长途运输极为不便。”
赵拓炎嘴巴一偏道:“老生常谈!”余凌风却集中了jing神,听得仔细。
王颌顿了顿又道:“而且现在运量越来越大,我将先勘探汾水及支流,设想用船运走水路,解决安全问题;但钱家就可能满足不了我们越来越大的需求。颌以为与其cao与人手,不若主动控制!直接向兽人运盐队下手,令其疲于奔命!吸引调动兽人兵力,我们有水路来去zi you,兽人难奈我何;这是当年匈奴人的法子,一贯屡试不爽。”
余凌风也道:“安邑盐池方圆百里,每年得盐万石,供应豫州、青州、冀州、雍州等地,是兽人要害。是以任命格晏尼为榷运使,在盐池南岸建营立寨,驻守军队,奴役盐民,获利甚厚。既然我们不能拥有,也不能让兽人坐收渔利。与其sao扰运输队,余倒有一想法,能否派jing锐轻骑千里潜行,破安邑,毁其盐寨。若兽人大举来攻,则利用骑兵迅捷之优势,与其游斗,趁其不备歼其一部;若兽人势大,则吸引他们到雍州、冀州。如此三番必可将之实力消耗怠尽,最差也使其不能取盐,ri久生乱。”
赵拓炎大声道:“荒谬!荒谬之极!游斗本是兽人之长,如何与其争峰?况且安邑大都为盐民聚集,本身兽人极少,若毁之,岂不是毁了千万盐民的活路?我柱**有何道义可言?岂非和血腥残暴的兽人一般?况且我们又如何取盐?”
余凌风大声道:“安邑盐池为兽人所用,是兽人收入的重要来源,也是控制百姓的利器。若毁其盐寨,兽人无法防守方圆百里的湖面,我柱**可自取盐,也可雇佣当地百姓;只禁兽人,不禁百姓,百姓皆可自取。此乃损人利己之事,为何不行?”
赵拓炎道:“若兽人也强取百姓之盐,如何禁止?”
余凌风道:“人必自强,而人助之。若那些百姓甘心为奴,形同资敌,我等应视为仇敌!“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我急忙站起来道:“此事关系重大,河东是我必取之地,然而主动进攻兽人,时机未到,且我们实力不足,此议搁置。暂时以交易为主,王颌提出的水路想法很好,南下后,争取在涑水边建一个秘密基地,地点你选,方便我们的龙船;再就是早ri建成我们的盐场,立即扩编军队,准备打大仗;我们还将重修天井关,建立中转基地。拓炎负责筹备!”
随后我又询问林伯川:“若南北两线开战,能否供应军资?”
林伯川面有难se道:“现在我们人口达万余,不断有难民涌入,他们大都一贫如洗,需要我们供应衣食,所以每月消耗很大。还要加紧建设各处工程,今年收获虽然丰足,粮食、布匹、军械堆积如山,但全面供应的话也仅够使用到来年年末。尚有不少物资储备不足,象食盐、铜矿、药材就是。若贸然开战,断了来路,短期可以应付;若时间长了,恐怕会发生短缺。特别是我军不少乡兵还要承担农耕,若误了农时,恐怕……”
“知道了,”黄尚龙点头,又转身问道:“我既需扩军,骑兵增1000人,厢兵增5营1000人,军械有没有问题?”</dd>